11.堕落值和啃大瓜
其实，宥容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自己这份能力无穷的潜力和价值。
随便一个魔法都能打破一个领域的规则：幻影移形就能让大部分安保系统起不到一点作用；膨胀咒的作用宥容已经用银行账户骤然变大的数字证明了；啃大瓜简直就是杀人不留证据的利器；遗忘咒能让一个人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幽灵……
比如这么一小瓶药水就能抵上十几亿美金的资金、六七名博士几年的时间。容念祖小心的将剩下的一小瓶底液体放进羽绒马甲内侧的口袋里。
“你知道吗，我的项目规划里的预测都不敢写成这样。”容念祖脸色有些奇异，“如果你肯的话，魔法书借我看看。”
“不要录像，不要让第三个人看见。”宥容将一本似乎厚了一点的紫色硬壳书递给了容念祖，“你知道，我最怕麻烦了。”
于是，剩下的下午，容念祖在信号屏蔽器下看书，宥容对着几棵死树练习神锋无影——如果不加以控制就是一阵乱刀，宥容要的是一道可控的、无形的利刃，最好能把豆腐切丝穿针的那种控制水平。
几个小时以后，意犹未尽的两个人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决定先离开狩猎区——先不说天黑以后可能出没的猛兽，万一有个老眼昏花的猎人就已经够危险了。
在容念祖的坚持下，两人在一处很低调、消费却高得吓人的地方吃晚饭，那家叫Powell’s的餐厅最著名的就是隐私极好的包间，算是有钱人谈生意的好地方。
当然，食物也是不差的。
咕嘟咕嘟的石锅里浓汤翻滚，乳白色的高汤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。原本应该走精致路线的寿喜烧硬是被宥容吃出了猪拱食槽的气势，直叫贵族气的容念祖皱眉头。
“反正也没有人看，吃的方式也就无所谓了吧。”宥容急忙说了一句以后就将一盘豆芽倒进了自己的锅里，紧接着将四片肉满满的塞进了嘴里。
“我不算人？”容念祖没好气的用筷子敲了一下宥容的脑袋。
“你也算人啊？”吃饱了的宥容脑子转的有点慢，说出来以后才意识到，结果又挨了一勺子。
“其实如果你真对这方面感兴趣，那几个天天在电视上刷脸的小孩倒挺好。”
宥容觉得，如果这份魔法真的来自于万圣节的装扮，那么世界上扮成哈利波特的小孩估计得有几万人。昨天，几个九岁的英国孩子出现在电视节目上，挥舞着魔杖展示这他们的魔法——虽然看起来和舞台特效差不多。
这就是科技时代的魅力，能让任何人在屏幕里看起来都会魔法。
还有好几个伏地魔，邓布利多，纽特……就连cos卢娜的都有几十位大佬。宥容实在想不明白获得“超能力”的规律，只能把自己的疑问讲给了容念祖，希望这个更聪明、更有钱、更有资源的姐姐。
“其实你不用着急，想知道这些的不止你，很多人都比你着急。”容念祖轻松的安慰宥容道。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宥容淡淡的说道，“关于我用过的夺命咒……似乎和设定不一样。”
毕竟亲手杀了两个人。容念祖给宥容倒了一杯冰镇果茶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——该知道的宥容都知道了，剩下的只是心里的那道坎而已。
“夺命咒不就是用来杀人的么？”容念祖有些疑惑，她只在十年前看过一遍电影，远远算不上哈迷。
“其实哈利用过一次钻心咒，在贝拉身上，但是没什么效果来着。”宥容回忆道，“小巴蒂假扮的疯眼在课堂上也说过，如果学生们对他用钻心咒，最多只能让他流鼻血而已。”
“同理，我第一次用夺命咒也不应该真的让什么人死掉才对。”
“你用了好几次，说不定是叠加以后的效果。”虽然不了解情况，但是那份作为科学家的分析能力让容念祖有自己的看法，“再说了，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？”
这倒是真的。宥容心里没什么负担，更多的是疑惑：“不可饶恕咒理论上对人造成影响，简单点说就是‘变得邪恶’。”
“只是书里的设定，谁知道根据你的市井情况会怎么样——现在就在这没有根据的瞎猜，我看你是太闲了。”容念祖立刻动用了杀手锏，“最近还画么？”
于是，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就是宥容兴奋的展示一张张画稿、念叨当时在想什么的时间，直到回公寓的时候看见了两个熟悉的人。
托伦斯和他的搭档。
“我觉得我妹妹应该请一个律师。”相比于宥容暧昧的态度，容念祖就强硬多了。
“她是成年人，只有他自己才能决定要不要律师。”
“如果她认为有必要，我会请律师的。”宥容微笑着回应道。
十一月的风已经很冷了，在到处都有空调的情况下，容念祖没穿暖和的外套，几句话的功夫就开始打哆嗦了。
“如果是来逮捕我的，我现在就要请律师；如果只是来聊天，那就先进来。”宥容似笑非笑，“如果你们敢的话。”
容念祖立刻拽了拽宥容的袖子——这是在让她不要用这种疑似威胁的语气对警察说话。这个动作容念祖做过很多次，主要在宥容“回家”的时候。宥容用小拇指轻轻蹭了蹭容念祖的手背，表示了解。
很快的，几张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就出现在了宥容的桌子上。
“你朋友的朋友前几天惹了点麻烦——酒驾超速，血液里还检查出了几种处方药。所以，为了查清楚处方药的来源，我们申请了搜查令，得到了这些聊天记录。”托伦斯详细的解释道，指了指被黄色荧光笔加亮的部分，“这句话很有意思。”
那是一条杰森发的信息。
“I think You can fix it.”
看了好一会，容念祖把那张纸推了回去：“我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。”
乍一看确实没什么问题。托伦斯笑的很复杂：“当然没问题——就是有一种有趣的理解方法。You当然可以理解成‘你’，或者是……你的姓？”
宥，拼音是You没错。
“这可当不了证据。”容念祖不动声色的说道，余光中却察觉到了一种变化。
转头一看，宥容坐着的位置已经空了，坐垫还微微凹陷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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